2009年12月28日 星期一
2009年12月6日 星期日
釐清「動新聞」的爭議 透視「壹傳媒」的策略
http://www.feja.org.tw/modules/news007/article.php?storyid=418
2009年11月27日 星期五
11/25投稿民意論壇--動新聞的爭議
【聯合報╱許瓊文/政大廣電系副教授(台北市)】2009.11.25 03:22 am
「動新聞」的爭議之處要從幾方面來看。從新聞學理來看,影音新聞的組成要素是記者旁白、訪問、影像與現場音等。訪問或消息來源是佐證記者的報導為事實。訪問人物的選擇,在新聞學上有範例學,討論記者要如何審慎選擇消息來源與案例,才能客觀呈現事件諸多面向,不至於扭曲或是提供錯誤資訊。
但是「動新聞」將電視新聞的訪問直接以動畫來代替,以想像的方式呈現事件發生經過,動畫的聲音不是來自消息來源或是旁白,改以戲劇配音方式呈現,是「類戲劇」也好,是R級的成人動畫片也罷,本質上,已經不是新聞,是需要分級或鎖碼的節目。
當事人與家屬的觀點,發生四歲小孩被虐致死,「動新聞」竟然描繪小孩子的死亡過程,活生生把小孩,兩個表姨與媽媽的臉搬上螢幕,模樣與照片神似,毆打過程鉅細靡遺,簡直像記者就在現場,有表姨的視覺角度,全知的鏡頭語言,也有小朋友的視覺觀點,看起來那巴掌就像打在觀眾身上。動畫中的小女孩,竟然還會說:「媽媽我頭暈,我想睡覺。」當發現小朋友往生,動畫中媽媽的哭聲還有與音樂陪襯,接下來,處理屍體以及小媽媽上網的過程也都如連續劇般上演,警察登門拜訪,門一打開,警察還會一陣惡心。「動新聞」完全不顧家屬的二度傷害,甚至讓有過小孩意外的家庭再次經歷震撼與記憶反溯,實在違背倫理。
從社會輿情來看,「電擊乳房虐殺女友…」、「獸父姦子女…」若是放在晚餐餐桌上,父母又該如何跟孩子們解釋呢?動畫將受虐過程充分運用想像力呈現:以菸燙手掌,用電剪剃頭,用水淋,用電擊,裸露的軀體,受害者的慘叫聲,與施暴者痛快的笑聲不絕於耳。這種難以置信的情節被當成一般故事進入客廳,混淆我們的價值觀,降低我們的閱聽品味,新聞變成肉慾世界,而不是針砭時事,提供資訊的管道。
從隱私與人權來看,犯罪或性侵事件過程的細節模擬,動畫人物擬真到足以辨識,尤其是幼童、青少年或性侵事件被害者;而加害過程的想像,一方面誤導視聽,二方面不利當事人的司法程序,都是傷害事件受害者、嫌疑人與相關當事人基本權益,造成無可彌補傷害。
壹傳媒的動畫專才,如果如同其高層所提,讓觀眾瞭解複雜科技新知,當是國人之福;若是放在模擬瀕臨死亡,被虐,被性侵等嗜血、令人受創與恐慌的細節,則是不開台也罷。建議壹傳媒能加入衛星電視公會的「新聞自律執行綱要」,並遵守自律準則,否則這樣的電視台,NCC需要審慎評估其執照與分級的必要性。而媒體觀察組織與公民們也不能再冷眼旁觀,必須持續抵抗壹傳媒的底線測試!
2009年11月20日 星期五
2009年11月17日 星期二
壹傳媒又再測試台灣底線--觀看其「動新聞」有感
四歲小孩的臉在沒有遮掩下,被搬上螢幕,兩個表姨與媽媽也是,動畫中的表姨,就像從照片中轉下來的,表姨們毆打過程鉅細靡遺,簡直像壹傳媒的記者就在現場,有表姨的視覺角度,全知的鏡頭語言,也有小朋友的視覺觀點,觀眾看起來那巴掌就像打在自己身上,恐懼感油然而生。動畫中的小女孩,竟然還會說:「媽媽我頭暈,我想睡覺」,當發現小朋友往生,動畫中的媽媽還有哭聲與音樂陪襯,動畫中的表姨竟然說:「人都死了不如找人燒一燒,火化掉就好。」接下來,處理屍體與表姨與其他家人的生活過程,以及小媽媽上網的過程也都如連續劇般上演,演到警察登門拜訪,門一打開,警察還會一陣噁心,可惡至極。台灣的觀眾還能不作聲嗎?我實在很難想像,家屬,曾經有過小孩意外的家庭,或是閱聽人會受到什麼創傷與震撼,讓我們的人性一面慢慢麻木。
而今天的「電擊乳房虐殺女友,色魔求死刑」若是放在七點的晚餐餐桌上,父母又該如何跟孩子們解釋呢?壹傳媒的動畫將受虐過程充分運用想像力呈現,包括:以煙燙手掌,用電剪剃頭,用水淋,用電擊,女子的慘叫聲,與施暴者痛快的笑聲不絕於耳。我實在很難想像未來的犯罪行為會有多殘暴,這種難以置信的情節被當成一般故事進入客廳,混淆我們的價值觀,降低我們的閱聽品味,台灣真的會是往下沈淪,新聞變成肉慾世界,而不是針砭時事,提供新聞資訊的管道。
壹傳媒的動畫專才,如果如同其高層主管到大專院校演講時所提的,是放在科技新知上,讓觀眾瞭解複雜的事物,並以合乎情理法的方式呈現,當是國人之福;但是若是放在模擬瀕臨死亡過程,被虐過程,被性侵過程等等嗜血、令人受創與恐慌的細節,那真的可以不用開台,也可以不用再測試了,媒體觀察組織們也不能再冷眼旁觀!
2009年11月14日 星期六
11/13 防暴聯盟「辛辣聳動VS真相人權-媒體在防暴網絡中的角色扮演」座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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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圖片來源:台灣醒報 實際入稿日期:2009-11-13 16:05:23
新聞淫穢辛辣 文字暴力再創受害人
【台灣醒報記者冉祥蓓報導】「暴力文化」興起,社會將人心惶惶,但「文字暴力」猖獗,無形中使社會更顯緊張。針對台灣媒體報導家暴、性侵害與性騷擾議題的聳動字眼,台灣防暴聯盟今(13)天召開記者會,研究指出,最常出現「姦」、「淫」、「搓乳」、「多P性愛」、「口交」等不雅字眼。學者表示,媒體言詞辛辣、事件人物身分曝光,許多受暴者因此自殺,心理創傷比身體傷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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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來源 中央社
性侵害報導 多為負面不雅字詞
(中央社記者陳舜協台北13日電)媒體報導性侵害、家暴案件,不雅字詞最常被使用。台灣防暴聯盟統計發現「姦」、「淫」兩字用最多,前者傷害被害人自尊,後者則有主觀價值判斷問題,都是負面示範。台灣防暴聯盟蒐集今年10月份的平面及電子媒體共216 則關於家暴、性侵害及性騷擾議題有關新聞,發現有36則報導出現「姦」、「淫」字詞,是最常被使用的不雅字詞,排名前5大的不雅字詞還有「搓乳」、「多P性愛」、「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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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名媒體不雅字 「姦」「淫」「搓乳」上榜
2009年11月14日蘋果日報
【李姿慧╱台北報導】台灣防暴聯盟昨公布媒體新聞報導用字調查,發現1成7的家暴性侵等新聞經常出現令人不舒服的不雅字詞,其中又以「姦」、「淫」、「搓乳」、「多P性愛」、「口交」等字眼最不雅,建議媒體自律,媒體主管機關則表示,將建議媒體改善。
2009年11月6日 星期五
有了口號,少了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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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致各新聞自律、新聞諮詢委員:
本會「新聞自律執行綱要」增修第三章第四條「災難或意外事件」處理條文,
業經98年11月3日(二)第十一次新聞自律委員會議審查通過。
衛星電視公會 雅婷 敬上2009.11.06
新聞自律執行綱要完整版(如附件),亦公告於公會網站-http://www.stba.org.tw/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task=view&id=59&Itemid=68
增修條文(如附件P5-P6或參閱下述):
參、分則
四、災難或意外事件處理:
1.應在封鎖警戒線外採訪、報導,避免妨害救難(援)工作之進行。急診室亦屬警戒範圍,未取得當事者或院方同意前,記者不得進入拍攝採訪。即使進入拍攝,亦應注意儘量不做「侵入式」採訪、拍攝。
2.在靈堂、救災指揮中心等,均應避免「侵入式」採訪、拍攝。
3.採訪罹難者家屬或傷者時,儘量在不傷害當事人的情況下抱持同理心,以審慎的態度與專業的技巧,進行採訪、拍攝,並且尊重受害者及其家屬之感受,避免造成二次傷害。
4.考量災難事件受害者/家屬的身心衝擊,避免加重心理創傷,報導製播時注意下列數點:
(1)避免過度呈現令人驚懼的畫面,對於意外災難現場所拍攝到的影像,必須加以嚴格審慎篩選後,才得以播出。
(2)對於意外災難事件之慘狀、或暴力攻擊之血腥效果,不做特寫拍攝,若無法避免拍攝,須在後製剪輯予以處理。
(3)勿過度使用悲傷者痛苦、哀嚎的影像,若有必須使用的理由,務必經過審慎過濾並且絕不濫用,或過度重覆播放。
(4)悲劇或災難發生一段時間之後,在畫面與報導篇幅比重上,應謹慎考量災民心理傷害,避免引發負面效應。
5.注意使用影片畫面之時效,加註字幕說明,以免引起誤解。
6.遇有重大災害或大量傷患,應向事故權責單位取得傷患名單、傷亡狀況及救治情形。
7.鑑於媒體的報導易引發受害者「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ost-Trauma Stress Disorder, PTSD)」,媒體應加強在職教育,進行災難新聞採訪、拍攝、製播之專業教育訓練,協助媒體工作者了解受害人心理,減少傷害、誤解和衝突。
8.鑑於災難傷亡現場對採訪記者亦可能造成心理創傷,媒體應提供採訪記者事前以及事後之心理諮商或協助。
偵查不公開 vs.新聞自由
陳祥、孫立杰
《摘要》
警察機關「偵查不公開」原則與媒體「新聞自由」理念,分別聯繫著「無罪推定」之基本人權與人民「知的權利」,前者捍衛著未經法院審判定罪之犯罪嫌疑人名譽權、隱私權及其他合法權益;後者係為監督政府施政之「第四權」,防止行政濫權之制度性功能。此兩種權利在實務上有著錯綜複雜且相互衝突之關係。本研究旨在探索「警察機關如何在不違背偵查不公開之前提下回應媒體新聞自由的要求?」及「媒體記者如何突破偵查不公開之限制以保障人民知的權利?」透過10個情境模擬之個案交叉分析模式,訪談媒體記者與警察刑案偵查隊長,透過雙方對立角度之剖析,以找尋雙方衝突之緩衝平衡點,在不違反偵查不公開之前提下滿足媒體記者新聞自由的主張。最後歸納之結論有四,分別為:1. 教育員警何種行為會違反「偵查不公開」;2. 警察應瞭解媒體需求,於合理範圍內讓媒體記者能交差;3. 藉助相關科學器材與技巧的輔助;4. 訂定出更有效之規範法律。
關鍵詞:偵查不公開、無罪推定、新聞自由、知的權利、第四權
2009年11月2日 星期一
Dart Asia Fellowship
I put my presentation on SlideShow. If you need video clip, please write to me. I am so honored to work with you all. Please stay in touch.
Best,
Julia
2009年10月21日 星期三
奇玉的奇遇
風雨 by 盛奇玉
2007年1月19日,踏入新聞圈的那天起,我從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早上五點的上班時間,久而久之也成為習慣;早就忘記大學四年學來的新聞概念理論,但每每看到努力為新聞付出的工作人員,總是會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動與敬意,我想,也許這就是這個行業能為廣大社會能盡到的棉薄之力吧。
無時無刻發生的天災人禍,畫面總是令人心驚,從中正紀念堂更名的民眾開車衝撞記者,血肉模糊的心痛,我仍舊記得那天近中午時的震撼,不斷反覆重播,下班後我躲在房裡繼續開著電視,太多的疑問和衝擊在腦海裡盤旋,我只能選擇逐漸不去關注逐漸淡忘,逐漸選擇這樣去面對所有影響自我的撼動;而今年8月8日的莫拉克風災,卻意外成為我這生揮之不去的記憶。
以為是一如以往的風災水禍土石流,可以自我處理得當,也不受過多新聞畫面上的影響;一夜之間的毀滅斗大的標明在報紙頭條、成為各節新聞爭相報導的重點,完全消失的村落、找不著的親人、驚嚇過度的面容,災情像是綿延的長城不斷傳出,死傷失蹤人數成倍數以百人計算;一直試圖淡然面對,不想因為工作影響自身產生過度的情緒,哭聲喪臉不斷湧入我的雙眼我的耳朵,太過震撼的山毀地滅、太過傷痛的哀嚎與麻木無法言語的神情,沒有辦法回神,就像,我是他們。
開始,只是和同事朋友們不斷討論這場災難的可怕;接著,我沒有辦法鬆懈工作後的情緒,下班後仍舊盯著電視追著每個災區的進展,想要轉移注意力的舉動,只是導致我不斷眼眶帶著淚的上網發呆,夜晚無法熟睡,閉上眼睛只記得一張張電視上的臉孔和哭喊的聲音。誰也沒有預料,這場風雨的結尾如此殘暴。習慣冷眼相對的態度竟也派不上用場,找不到出口的知覺在腦海裡四處碰撞至今,想起那些天的畫面只想讓人逃開選擇視而不見避而不談,或許半年一年後就不再容易引起觸動。
以為,什麼都不能做的我們,因為跟進了各台搶做的協助災民Call In而有了一絲可以助人一臂之力的小小希望,也許我們可以在急難瞬間挽回某個人的性命和他的家庭;早報製作人的一句「為什麼要通報?」卻開始毀滅我所期待的;難以置信這樣的回應,我不想放棄的去詢問同事、長官,得到的答案僅僅是搖頭、聳肩、「不知道」,一次一次的回應,一次一次加深我的憤怒與不安,甚至默默比起要我別再說的「噓」的手勢,找不著出路的茫然,突然發覺自己深陷在一個共犯結構之中無法脫離干係。
部落格文章的撰寫,純粹是一份心情的宣洩,誰也料不到最後會造成如此大的流傳,8月12日晚上的一通電話,長官的遣責、要求文章關閉並要我們休假暫時不要上班,錯愕得腦子空白,全身緊張得發抖,這是怎麼一回事,無法冷靜處理的情緒,開始慌張啜泣。終於度過的夜晚,8月13日開始不斷接到長官的電話,只是說明公司目前的進展,要求我們寫下內部給董事長的道歉信,我們卻不能寫出真正的情況與實話,為了一份餬口養家的工作,只能接受照辦,以為一切就會漸漸平淡和緩,也能恢復以往的生活,長官卻更進一步要求我們將道歉信放上部落格公開,並要做成新聞帶播出,無疑是賞給我們一個耳光,原來為了五斗米折腰求生還包括要出賣自己的人格與誠信。
其實在事發之後,我們也料想到,也許這份工作已經不保,只是一切還在未定之前,人心總會存在一點小小的期待,只是很快的,不出一週已經收到公司寄來的免職存證信函,是我生性懦弱吧,我在知道免職的消息之後除了氣憤茫然,仍是帶有徬徨無助,像是無頭蒼蠅在空間裡撞牆打轉,但矛盾的是,自己說出的是實話,而實話似乎這樣的社會體制之中不太管用也不太需要。
慶幸的是,有蘇彥文律師的熱心幫助及兩週後記者協會主動找到我們,就像是一艘大船打撈起濕透無力的我們兩人,還召集許多團體來給予協助與建議,這支強心針讓我們不再那麼擔憂面對眼前不斷突發的狀況,也能定下心思好好分析處理並想出解決的方式。
這樣的一起事件,改變我對原本新聞工作人員應擁有的熱情與堅持,從來也沒有想過一份企業應盡的道義責任可以如此被忽略,更沒有想過一聲聲民眾的哀求哭泣可以如此被草率處置,新聞所處的立場應是一種公義公平,而不是搶收視率為先;被免職被提告的下場,也讓我難以相信這是現在社會的邏輯,說出實話是一種背叛公司出賣同事的行為,我們成為被指責的抓扒子,我們是否也要教育下一代遇上錯誤的事情要包庇縱容,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套一句穆導說過的話「如果說實話是錯的,那這個社會怎麼辦?」
後記:其實,約莫中秋前週就答應瓊文老師寫這篇文章,遲遲拖稿,好聽點的理由是新工作的忙碌而導致,真實的原因是我實在不願回想過去一個多月來的種種,但我心底清楚明白也許這樣的撰寫會成為一個情緒出口,好解脫我在死路裡打轉的困境,隨著文章的完成和新工作的熟悉,我原有的憤憤不平與無奈悲觀,開始有些不同的觀點,至少有敢於談論有樂觀祈盼的勇氣,想起那些受苦難的畫面也不再感覺心痛窒息,原來遇到了阻礙的石頭,我們不一定要搬移可以繞道可以換路而行,也許某個年月我們有了解決的智慧能力再回過頭處理個痛快;只不過以為將雨過天晴的樂觀並不長久,直到10月12日當天下午兩點,新工作的主管面色凝重的告訴我因為公司有人力配置上的問題,很遺憾的通知我只能做到10月15日,一直自認工作積極負責,連同事們也替我抱屈不平,好心同事探到口風,原來仍舊脫離不了與年代事件的干係,只是公司必須用另一種完美無破綻的說辭好驅離我這個麻煩人物,不怪他們卻又同時讓我陷入一個難以釋懷的情境,無形之間我已經背起造反者叛亂者的枷鎖,人人避之。突然我不是那麼了解這個社會生態,我們抱著一股熱誠衝進大染缸後,究竟都把自己變成怎樣形式的人物;幸運的是老天上帝眷顧,透過記協的熱情小海介紹,認識曾為記者的富美,她勇敢面對自己的經歷去選擇爭取自己的想要,踏過層層難關終在兩年後的今天有一點希望的曙光,我明白了,沒有什麼值得我那麼關注與頹喪,情緒波動雖難以避免,卻可以更正向的解讀,勇敢去接受所遭遇的困難,順應著腳下道路直行或彎曲,盡管在迷霧之中總不致於墜谷,終是能見到陽光,雨過天晴。
2009年10月5日 星期一
桃園縣警察局演講2009/10/5
今天上午在桃園縣警局針對保護受害者為題演講,這是我跑完劉邦友案後第一次回去,也是我義務以受害者為題演講的第一站,題目為:受害者保護與新聞服務的衝突:結合情理法的觀點。影音部分因為容量則是無法在Slideshare中出現。另外,感謝煙斗客的照片,PPT上又用了一次。
2009年9月30日 星期三
Introspection of the “Entering” Culture of Morakot Typhoon News in Taiwan/ By Chiung-wen (Julia) Hsu
Photo by Chien-Chung Chen, A TV photojournalist with the camera on his shoulder stood at the toppled-over buildings and made a phone call.
By the time writing this article, nearly 20 days have passed since Typhoon Morakot inflicted catastrophic damages in Taiwan on Aug. 8, 2009. According to my preliminary content analysis, observation and examination of recent news reports on effects of the disaster, we can find that besides typical sensational news that focuses on emotional stress of the victims, emphasis on “entering” affected regions has also become the mainstream of news. News media were fanatic about “entering” affected regions, including ones that have been considered as role models. Luckily, after negotiations with the military, on the 23rd of August first hand images of the holy ground for “entering” – Namasia were equally distributed among reporters as a pool. Reporters suddenly lost focus and the news fever gradually shifted from the Typhoon to the H1N1 epidemic.
The Namasia code was broken, the conflict point of true suspense suddenly vanished, and “entering” was no longer demanded. Yet, how many reporters, lacking both professional training and equipment, followed rescued teams into disaster areas in the past near twenty days? Luckily, nothing bad happened, but not without a considerable number of close calls. Some reporters tried to force their way through rivers and were nearly swept away, some followed locals into the forest and almost got lost, and some even rushed to take dangerous transport cages of military helicopters into potential mudslide areas; every “entering” reporter received a fair share of cuts and bruises. Still, these diligent reporters remain eager to make a stand upper or to produce a fake live report, ignoring water flooded to their waists, rapid currents or even when handing by a thread. Such an “entering” culture interferes with rescue work and endangers the lives of reporters, but no one will put a stop to it.
Maybe these reporters feel the danger they put themselves in, maybe they don’t, but what other way is there? Every news room sends a customary text message to show its concern, but still hopes to find buried villages before any other news channel. One reporter entered Siaolin village and became a hero to the news channel. Driven by encouragements from the news room, pressure from TV ratings and a sense of self-fulfillment, the reporter was ready to risk everything and further targeted Baolai, Sianshan and Namasia. Some news rooms even give red envelopes as an incentive. If the timing and motive is to recognize reporters for their efforts, then such an action should be applauded, but if it is to encourage “entering” disaster areas, then such implications should be criticized.
From the 921 Earthquake, Nari Typhoon, Mindulle Typhoon to Morakot Typhoon, it is apparent that Taiwan can’t avoid natural disasters. However, news reporting of every disaster is just a replica of a previous wrong experience. First of all, just how far reporters should be allowed into disaster areas to prevent them from interfering with rescue work and damaging the scene, because disaster areas are unlike crime scenes that have parameters and related regulations. During early periods, reporters utilized their connections to get on rescue helicopters. This time the military explicitly ordered that reporters are not to take helicopters without permission. Yet, they didn’t provide any supporting measures for reporters to gain precious images of disaster areas to show to the world, which would have attracted more attention and resulted in more manpower and funds being invested into “entering” work. Ironically, the reporters could only enter disaster areas by making themselves a part of rescue teams in the end.
Following the path of rescue teams to gain access into disaster areas is already a bad example, boasting about such dangerous behaviour should be viewed as an act of mental sickness. Maybe it’s driven by ambition, but I’m sure that the following scenario is more than familiar to many reporters: a supervisor in the news room is watching a line-up of TV monitors, sees a dangerous clip of people trying to force their way through a river, picks up the phone and questions the reporter responsible for the area: why did’t YOU get that? The supervisor might have forgotten that the reporter JUST reported a meaningful story, how is possible to be in two places at one time? If the reporter replied that the people trying to cross the river were in fact reporters that almost got washed away, even though the supervisor wouldn’t say “If you thought of that, you would have the same spectacular clip”, he would probably say “XX news channel is already getting into XX area, where the heck are you?”
News reports on disasters and social incidents should be more considerate. Is it right to amplify the trauma of victims without limits or to use them as tools so that the audience may shed a tear? How can news reports help victims and not merely dig into their wounds? Which disaster areas should be open for interviews? Which areas should be restricted? How can government aid for interviews help information flow more freely? What support do frontline reporters require and how should they express their traumatic experiences? These issues require more space for discussion, but there is one thing we can do right now, and that is to ensure the most fundamental element of reporting: safety.
Maybe the news industry feels it inappropriate to impose restrictions on disaster reporting, and that it will lower their competitiveness. However, before news rooms explain their considerations for the safety of their reporters, they should cease any actions that encourage reporters to enter disaster areas. Reporters should also reconsider the way they report a disaster that has already occurred, but make it seem more dangerous than a war zone. Is it appropriate? Is it worth risking your life for? What if an accident happens, do you think your family will be able to handle it? If these questions haven’t been thoroughly thought over, and reporters are not subject to rescue training on a regular basis, then finding a good story and reviewing the cause of such tragedy is the more practical and beneficial option.
2009年9月18日 星期五
88家鄉守護平台系列座談
88家鄉守護平台系列座談
─災後重建願景行動工作坊
主辦單位:
88家鄉守護平台
中華民國社區營造學會
台灣企業社會責任協會
綠色陣線協會
贊助單位
順發三C 量販
八八水災,可能是台灣第一場被認為與全球氣候變遷有關的環境災難;這個具有時代分野意味的事件,不僅考驗著政府與非營利組織部門應變全球變遷環境災難的能力,也正測試著台灣企業在社會責任擔當上的實際表現。
從災區重建到國土復育,台灣還有漫漫長路要走,企業部門後續是否能憑藉本身的資源和專長,在保護台灣的生態資源上承擔起應有的社會責任?在災區的社區重建、台灣的國土復育上做出更好的貢獻?
中華民國社區營造學會、台灣企業社會責任協會、綠色陣線協會等非營利組織組成的「88家鄉守護平台」,誠摯邀請企業CSR部門的經理人、企業基金會的專業工作者,與關切重建議題的各專業NGO, 共同針對災後重建的願景與行動,進行多主題、多利害相關者的系列工作坊,交流對災區重建的觀點和實務策略,研討氣候變遷時代企業責任的意義與方向。
這是一個開放而多元的對話空間,匯聚公民社會的智慧經驗以及企業組織的能量和創意,以共同引領企業社區參與的創新與提升,創造最大的社會效益與永續的企業價值。獨特而希有的組合,是2009年自詡為第一級企業公民的經營者和經理人絕不可錯過的聚會!
時間
座談會名稱
預定邀請講者
09‧18
14:00~17:00災後重建願景行動工作坊系列一:
氣候變遷、國土復育與企業責任
主持人:
曾昭明(台灣企業社會責任協會執行長)
引言人:
賀陳旦(生態工法基金會董事長)
林子倫(台灣大學政治系 助理教授)
與談人:
張楊乾(台達電子文教基金會低碳生活部落格主編)
徐嬋娟(水患治理監督聯盟易淹水地區小組召集人、綠色公民行動聯盟秘書長)
陳建志(基隆河守護聯盟共同召集人)
09‧25
14:00~17:00災後重建願景行動工作坊系列二:
當安置結束之後─社區營造與原住民文化 主持人:
楊志彬(社區營造學會秘書長)
引言人:
黃瑞茂(淡江大學建築學系專任助理教授;專業者都市改革組織常務理事)暫定
喻肇青(中原大學景觀系教授兼系主任;)暫定
與談人:
王興中(AI Taiwan秘書長)
10‧02
14:00~17:00災後重建願景行動工作坊系列三:
永續農業、生態旅遊和企業社區投資 主持人:
吳東傑(綠色陣線協會執行長)
引言人:
洪輝祥(屏東環保聯盟理事長)暫定
蔡培慧(台灣農村陣線發言人)
與談人:
徐文彥(生態綠執行長)暫定
李美瑩(樂活旅行家營運長)
陳詩寧(利群會社執行長)
10‧09
14:00~17:00災後重建願景行動工作坊系列四:
社會媒體、志工支援與企業社區參與 主持人:
楊志彬(社區營造學會秘書長)
引言人:
駱呈義(台灣數位文化協會執行長)暫定
馮小非(溪底遙學習農園發起人;重建獨立新聞中心)暫定
陳怡秀(莫拉克計畫發起人)
與談人:
蔡淑芳(開拓文教基金會執行長)暫定
曾昭明(台灣企業社會責任協會執行長)
報名單位:
聯絡人:
台灣企業社會責任協會
主任 夏梓晏 電子郵件:tzuyenh@csrtaiwan.org研究員 陳諭瑩 電子郵件:kisslamia@csrtaiwan.org
電話:(02)-25410823
線上報名網址:http://www.csrtaiwan.org/活動地點:喜瑪拉雅研究發展基金會研討室(台北市復興北路167號9樓之1)
2009年第五屆網誌青年運動會
2009年第五屆網誌青年運動會
時間:2009/09/27 (Sun) 09:00-21:00
地點:台北市信義區松勤街50號信義公民會館-四四南村(地圖)
報名:活動報名資訊
議程:
09:00-09:30 報到‧入場
09:30-11:00 Session 1:用Blog組親子Play Group正流行!
11:00-12:30 Session 2:網路文化之部落客死了沒
12:30-13:30 Session 3:公益部落格之Second Life
13:30-14:30 Session 4:360.25行之部落客幹什麼吃的
14:30-15:30 Session 5:Gadget與部落客
15:30-16:30 Session 6:部落客人生良伴—部落格小工具
16:30-18:00 Session 7:微網誌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18:00-19:30 Keynote:救災‧重建‧網民力量
19:30-21:00 Punch Party:真情PP滿天下之強行橫入感心拍賣特別場
救災‧重建‧網民力量
當颱風肆虐、政府失能,網民挺身而出,用web2.0工具建構出一 個個資訊平台,彙整救災資訊、編製災情地圖、募集救援物資、 媒合志工人力,甚至進駐中央和縣市災害應變中心協助發佈訊 息,展現網民的群眾智慧和集體力量。
網民為何能在這麼短時間、動員這麼多人力、編寫這麼多訊息、 得到這麼多信任、產生這麼大力量?網民的行動經驗對政府、對 大眾媒體有何啟示?政府、媒體應該如何與網民合作?如何建立 更即時、更可靠、更容易查詢的救災資訊系統?
當救災進入尾聲、重建工作百廢待舉,網民還可以做什麼?如何 讓災民的需求得到滿足、心聲能被聽見?如何讓重建穩當進行、 避免災害重見?本講座將邀請救災網站的發起人現身說法,與你 一起討論網民救災的緣起、作法、啟示和未來計畫。
主持人:
陳順孝:輔大新聞傳播系副教授,生命力新聞編輯人。
與談人:
1.潘建志(比利潘):莫拉克災情地圖代表,台灣部落客協會理事長。
2.駱呈義:莫拉克災情網路中心代表,數位文化協會副執行長。
3.NoLuke:PTT Emergency 救援物資集散版代表。
4.朱學恆:風災熱血牆代表。
5.馮小非:小地方新聞網編輯人,九二一重建工作者。
現在就報名
2009年9月17日 星期四
責任的開始
2009年9月14日 星期一
2009電子媒介新世代國際學術與實務研討會 會議簡介
政大廣電系承續傳統,開創未來,在2009電子媒介新世代國際學術與實務研討會,聚焦於下世代網路科技(Next Generation Networking)時代來臨,下世代媒介(Next Generation Media)呼之欲出,網路與電信平台界線更為模糊,頻寬與近用情境限制大量減少,數位行動內容的創意與創作,與傳統及目前定義的匯流科技的異同,如何激盪出新的創意與內容形式?而因應數位行動科技的產業管理與傳播政策,又需要預視哪些問題?數位行動科技又如何改變知識傳佈方式與學習方式?傳播教育是否需要新的面向,又產生了或可能帶來哪些社會影響?本次的開幕論壇將邀請產官學界與內容製作者共同討論。
本次的會議論文主題,則扣連新科技對法規、政策的影響,內容部分則有新科技如何影響製作流程的討論,在社會影響方面,也對世代間的新科技使用,與Prosumer文化皆有觸及,論文內容多元,總共有五場次論文報告。
而在第二天議程,考量八八風災對台灣造成的慘重傷害,政大師生感同身受,政大傳播學院與廣電系重視媒體報導對防救災的影響至大,以及關切第一線記者採訪災難時的身心狀態,特別邀請The Dart Center AUSTRALASIA達德基金會澳亞中心主任Catherine McMahon來台,分享此類災難新聞的處理方式與記者創傷的預防與舒緩。切合此次風災所面臨的問題,也將在閉幕論壇中,與台灣的防救災專家、記者、部落客與新聞部主管共同討論,幫助傳播媒體、傳播新科技與傳播人在災難中扮演正面角色。
達德基金會為一非營利機構,在紐約哥倫比亞大學新聞研究所設置新聞與創傷中心(The Dart Center for Journalism and Trauma)簡稱達德中心(The Dart Center),中文譯為「達德」,有其撫慰人心與崇尚倫理的意涵,達德基金會在全球設立各區辦公室,澳亞中心就是具體協助澳洲與亞洲的記者,提供新聞工作者採訪災難新聞時所需資源,例如面對受害者與家屬時的採訪技巧,以及如何調適自身心理狀況的諮詢…等等,澳亞中心辦公室設於澳洲墨爾本。
此外,達德基金會的新聞與創傷中心在推動採訪創傷新聞的記者專業訓練不遺餘力外,亦設立了達德新聞獎 (Dart Award),鼓勵新聞界對創傷新聞專業的重視。 講者Catherine McMahon目前擔任澳亞中心主任,對於「創傷與新聞」的議題十分關切,相關經歷已超過二十年;亦領有專業心理師的執照,對災後記者的心理調解與重建十分有研究。此次專題演講,Managing Director McMahon將針對三方面進行分享:
一、認識創傷對新聞專業的重要性
二、如何避免對受難者家屬的二次傷害、如何反映新聞現場,才能兼具準確性與適切性,並喚起社會大眾的回應
三、 記者的創傷處理
Managing Director McMahon輔以近日的澳洲森林大火,以及南亞海嘯、汶川大地震等豐富的經驗,建議莫拉克颱風報導期間,台灣的媒介與記者應該扮演什麼角色,希望透過如此的經驗交流,對風災的報導方向作透徹的檢討。
台灣過去接連遭逢地震、颱風、空難…等重大災害,新聞報導內容卻因媒體惡性競爭而有失其專業形象,對於記者災後的關懷亦有所不足。近日八八風災的衝擊,使得這塊領域急需得到更深一層的開發認識,本研討會便以認識與意識「創傷」對新聞專業的重要性(The Importance of Trauma Awareness for the News Media Profession)專題演講,與閉幕論壇從莫拉克風災談傳播媒體、傳播新科技與傳播人在災難中的角色(Learning from Morakot Typhoon, what roles could media,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 and communication persons play during disasters?)為主軸,期能導正災難新聞走向,並健全台灣媒體環境與勞動條件。
2009年9月4日 星期五
政大廣電系研討會主題之一:風災過後的反思
在時間上是最接近此社會氛圍的會議,也是學術能為實務貢獻心力的最佳機會,下午第一場是邀請到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轄下的達德基金會的澳洲亞洲中心主任,針對新聞與創傷為題演講,第二場則是Panel,時間地點會在確定後公布,歡迎記者與有興趣的朋友們共同參與,也可以針對議題與與談人先給予我意見。
Panel主題: 從莫拉克風災談傳播媒體、傳播新科技與傳播人在災難中的角色 (暫訂)
主持人:郭力昕 系主任
與談人:預計5-6人
-防救災資訊專業
-媒體工作者
-部落客 鄭國威(龜趣來嘻)
-達德基金會澳洲亞洲中心主任
-本系教師 (未定)
2009年8月28日 星期五
挺進文化的省思
那瑪夏密碼被破解,真正的懸疑衝突點立刻消失,挺進已經不再需要,但是在這十多天中,有多少記者在缺乏專業訓練與專業設備下,徒手跟著搜救總隊挺進災區,還好,沒有任何壞消息發生,但是也是很多有驚無險的畫面,有的記者強行渡溪差點被急流給沖走,有的記者只跟著當地人就走入森林中差點失蹤,還有搶搭軍用直昇機、搭乘危險流籠、進入土石流警戒區,每個挺進記者們傷痕累累。但這些敬業的記者們,即使水迅速淹到腰部,流籠搖搖欲墜,溪流湍急,千鈞一髮之際也不忘趕快做個stand upper(記者出現在鏡頭前報導)或是假Live(假的、預製的現場連線),這樣的挺進文化妨礙救災工作、危及記者生命卻沒有人制止。
記者們對自己的安危也許有感知、也許無知,但也無可奈何?每個新聞室都會不免俗地發個簡訊,但是又希望能領先各台先發現被土石流掩埋的村莊,一個記者挺進了小林村成為英雄,在正面鼓勵、負面壓力與繼續挺進的氛圍下,又開始將寶來、錫安山、那瑪夏當成目標,記者在自我實現的驅使下,在收視率的壓力下全都豁出去了。有的新聞室還會發紅包,發的時間點與動機若是慰勞辛苦值得稱讚,發的時間點與動機要是鼓勵挺進則要檢討這種暗示行為。
921大地震、娜莉風災、敏督利風災到莫拉克風災,台灣的天災難免,但是每次災難新聞採訪就只能不斷複製錯誤經驗,首先記者到災區報導災情到底可以能多深入,不像刑事命案現場已經發展出警戒線等相關規定,減少記者妨礙救人與破壞現場的機會。早期記者各憑人脈與實力搭上救難直昇機,這次軍方再受批評後終於明令記者不能私自搭直昇機,卻沒有配套措施讓記者能深入災區取得畫面公諸於世,讓更多人力與金錢投入,記者只能將自己當成搜救隊員挺進災區。
記者模仿搜救隊員挺進災區已不可取,記者不斷吹捧自己的危險行徑更該視為病態,也許是記者的好勝心驅使,但這一幕可能對很多記者而言亦十分熟悉:新聞室內的主管觀看一整排的電視螢幕,看到某台記者拍到危險渡溪鏡頭,一通電話打給負責區域的記者質疑:為什麼沒拍到?這位主管可能忘記剛剛才覺得這位記者拍了一個有意義的故事,他們哪有時間兼顧那麼多事呢?要是記者回報,那個其實不是災民渡溪,是記者強行渡溪差點被沖走,主管即使不敢明說那麼好的畫面你怎麼不跟進,也會暗示一下,「某某台都到哪了,你現在在哪裡?」
針對災難與社會案件的新聞採訪應該有更多的考慮,災區居民的創傷是否應該被無限制放大或是作為催淚工具?記者報導如何協助災民而非造成二度傷害?災區採訪應該開放哪些區域?哪些區域應該禁止?政府單位提供的採訪協助為何才能讓資訊流通、第一線記者的後勤補給需求、記者可能有的創傷經驗與抒發方式等等,這些議題需要更多討論的時間,但有件事可以立刻做到就是基本的採訪安全。
也許業界對於將災難報導給予限制感到不合於現代的新聞競爭,但是新聞室對於記者的人身安全考量未提出說明前,應該暫停明示或暗示記者挺進災區的言行舉止,記者們也應該深思採訪這種災難已經形成的新聞,卻刻意排演成比到戰地採訪更危險的戲碼,這樣的比重適當嗎?這樣危及生命值得嗎?萬一發生意外,家人可以承受嗎?若是這些問題都還未思考前,記者也還沒有定期參加救難與體力訓練,還是多找點故事,多檢討發生原因還比較切實際也更有益處。
2009年8月23日 星期日
災區親身觀察 II
待續 Julia in 六龜
災區親身觀察 I
災區現場的採訪觀察和反省 Claire
消失的小林村~(一)親愛的災民,對不起~ 小記者的隨想日記
我賺的真的都是血汗錢啦~不信看這則颱風的報導啊~ 小記者的隨想日記
apophoto煙斗客的重機日記 煙斗客
2009年8月17日 星期一
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第一篇:
心靈重創 母抱子二小時不動
中國時報【張翠芬/台北報導】
許多收容所的災民陸續出現失眠、焦慮、恐慌等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為協助災民安定身心,衛生署決定,今天正式啟動心靈重建精神醫療網,已有十三家災區醫院已投入災後心靈重建。
第二篇:
聯合報安康重建專欄
信‧運‧同‧轉 安心四寶送災民 【聯合報╱黃龍杰】
黃龍杰/北市中崙諮商中心資深心理師、臨床心理師公會全聯會常務理事
88風災,重創南台。從電視直播畫面,全民都目睹了災民呼天搶地的畫面。所謂「心理創傷」,就是指經歷人身安全的威脅,或親眼目睹悲劇性的畫面,如村落家產被沖走,或猝不及防喪親喪友,因而驚嚇、焦急、憤怒、自責的反應。
2009年8月12日 星期三
88風災,您的採訪心得
新聞記者採訪報導受害者應面對的新聞倫理:多元觀點的論證
新聞學研究第一百期
許瓊文
《摘要》
新聞記者喜歡追逐採訪受害者與家屬,無視於二度傷害與新聞倫理,常常受到輿論批評,而記者應該如何採訪受害者與家屬才能避免二度傷害,符合新聞倫理?本文發現一般新聞倫理理論所提倡的目的論(teleological),在訪問受害者的情境中是有問題的,在深度訪談受害者並與心理、社會、法律與新聞從業人員進行焦點團體後,本文建議增加採用傾向於義務論(deontology),及現代康德主義中尊重自我決定為採訪受害者的倫理哲學基礎,發展出符合情、理、法的採訪原則。
關鍵詞:新聞倫理、社會新聞、犯罪新聞、受害者、目的論、義務論、結果論
2009年8月9日 星期日
認識新聞與創傷
新聞與創傷有三個面向可以討論,一是,新聞記者應該如何採訪遭遇創傷事件的受害者及新聞的再現;二是,新聞記者在採訪時可能遭遇到創傷、應該如何面對與解決;三是,透過新聞的再現,創傷新聞會對閱聽人造成何種影響?
通常把這個概念介紹給新聞人員時,總會有幾種質疑說法:首先是記者是為了民眾知的權利與公共利益,不得不採訪受害者;要不然就是已經用馬賽克處理了;別家都採訪有畫面聲音,我漏不起,只好跟著追受害者。而關於記者也可能有受創經驗,質疑的說法是,好的記者是可以達成各種任務,會受創就不夠資格當記者;更甚者問什麼是創傷?曾經有記者受創嗎?當然,閱聽人的部分是從未被列入討論。
本文將簡短介紹第一與第二面向,新聞再現的部分, Chermak(1995)在Victims in the News書中提到新聞媒體把受害者當作開創與維持新聞市場的工具,尤其是受害者有激烈情緒反應時更是增加「新聞性」與收視率,因此追逐受害者變成新聞媒體的「黃金定律」。台灣媒體不惶多讓,筆者研究2005年的受害者新聞再現,發現台灣媒體的最愛的是現場音:法事、嚎啕大哭、呼喊名字等,並且近距離拍攝,也顯示台灣記者不顧受害者隱私。
接著,筆者又訪問在文本分析中違背新聞倫理的記者,發現記者的出發點多半自認為是為了公共利益與知的權利,或怕新聞競爭中處於劣勢,即使百般不願意也只能隨波逐流,也有人承認是為了搶獨家。有的記者明顯違背新聞倫理,但是若將公共利益與知的權利拿來當擋箭牌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因為記者們所持的都是目的論(teleological)的新聞倫理,認為最終結果是有益的,對程序正義的要求便不注重。這就是因為記者一向不把受害者當成倫理情境的行動者之一,不太考慮他們的需求,認為只要有馬賽克即可,卻忽略採訪這個行為本身就是傷害,打了馬賽克又有何用呢?
無論是新聞傳播教育或是在職教育,沒有人受過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相關訓練,也沒有因此發展出訪受害者應注意的事項及倫理守則,有的只是便宜行事的條文:「注意受訪者的感受之類」的八股教條。筆者在深度訪談受害者並與心理、社會、法律與新聞從業人員進行焦點團體後,建議增加採用傾向於義務論(deontology),及現代康德主義中尊重當事人自我決定為採訪受害者的倫理哲學基礎。尊重受害者的自決也許會在引起質疑聲音:只要有人追受害者,其他媒體一定跟進。
但筆者認為現在一般媒體對強暴受害者的尊重,就是經由不斷地學習而來,哪一家媒體敢一意孤行暴露受害者身份,一定大受撻伐,我們需要的就是這種氛圍,筆者在新聞學研究第一百期有提出建議方法,請參見文章。
另一個需要記者與新聞室注意的是記者的創傷,大園空難的悽慘烙印在許多記者心中,好些人必須透過心理諮商等方式,才慢慢脫離惡夢與飲食不正常的影響,國外的戰地記者經驗,或是同是第一線工作的員警及救難隊員的相關研究,更是提醒我們:記者絕不是「鐵石心腸」,毫不受影響。這樣的創傷會影響身心、工作、家庭生活甚至一生,台灣的新聞界還沒開始面對著個問題,也在「記者無敵」的氣氛下被忽略,但是筆者在初步的問卷調查中發現長期跑社會線的記者與跑其他路線的記者,在回答創傷問卷時有明顯差異。
這樣的警訊不該被忽視,台灣還沒有建立完整的研究論述前,筆者建議有類似經驗的記者可以互相討論,藉由同儕的鼓勵與經驗傳承,得到精神支持。也建議新聞室要有配套措施支持記者,例如:採訪重大傷亡事件,記者要如何調派才不至於將重擔落在某位記者身上,或是事後要有支援系統安撫記者。記者受傷了,住院期間也許不扣假,等到出院了,卻要由受傷記者去跟其他記者換假才能回家休息,或是還要求必須輪值辛苦的小夜班或大夜班,這樣的制度是有問題的,「帶人帶心」也許是句俗語,卻也是目前研究的建議。